弗兰兹卡夫卡(精选31句)

2023-07-13 10:33:07

弗兰兹卡夫卡

1、卡夫卡的命运就是把各种各样的处境和挣扎化为寓言。

2、《审判》中,父亲说“我现在判你去投河淹死!”而“他已经像饿极了的人抓住食物一样紧紧地抓住了桥上的栏杆。他悬空吊着,就像一个优秀体操运动员;他从栏杆中间看到驶来了一辆公共汽车,它的噪声可以很容易盖过他落水的声音。”

3、  《城堡》,屈服于每日的生活成了一种道德准则。K的最大心愿就是希望城堡能够接受他。由于无法独自完成这一心愿,他便极力迎合上,努力成为了村庄的一员并失去了陌生人的地位,这原本是他从每一人身上感觉到的东西。他想得到的是一份工作、一间房和一个健康的寻常之人所拥有的生活。他无法忍受自己的疯狂。他想变得通情达理些。他想打破那个专门为他所施的咒语,不想成为村中的陌生看客。在这一点上,他和弗丽达的故事就显得意义非凡。这个女人认识城堡中的一位官员,因此如果他把她纳为情妇,那么这完全是因为她的过去。这使得我们想起了克尔凯郭尔对雷吉娜·奥尔森(ReginaOlsen)的秘密爱恋。对某些人来说,耗尽他们生命的永恒之火足以灼伤那些他最亲近的人。这致命的错误就在于他们给了上帝一些不属于上帝的东西,而这个主题同样包含在了弗丽达的故事之中。但是在卡夫卡看来,这似乎并非是一个错误,而是一种学说和一个“飞跃”:没有什么是不属于上帝的。 (弗兰兹卡夫卡)。

4、称史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为“电影奇才”一点也不为过,他是以史诗片《辛德勒名单》而荣获奥斯卡金像奖的大导演,他的《大白鲨》、《E.T.》、《侏罗纪公园》等著名的商业娱乐片却为更多的电影迷们所知,当人们带着这种印象涌向电影院去欣赏那部黑白电影《辛德勒名单》时,却发现了斯皮尔伯格的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智慧和理性的世界,一个真正的电影艺术的世界。

5、卡夫卡以自己独特的艺术笔调,用象征、细节描写等手法对“人变成甲虫事件”进行艺术再造,使作品呈现出荒诞、不可思议的基调。

6、但是,我本来不打算到野外去,虽然我不再挤缩着身子在通道里行走了,而是要到空旷的森林中狩猎,我感到在我的身上有新的力量,对这些新的力量来说,在地洞里几乎没有空间,更不用说在城堡广场上了—哪怕它再扩展十倍。另外,外面的食物也更好吃,狩猎固然比较困难,很少成功,但结果从任何方面讲都是价值更高的。这一切我并不否认,并且懂得如何领略并享受它们。至少差不多和别的动物一样,说不定比它们还强得多,因为我狩猎时,不像流浪汉那样轻率和绝望,而是看清目标,从容不迫。我也并不是非过野外的生活不可,我知道,我的时间有限,不允许我在森林里没完没了地狩猎下去,也许有那么一天,有人向我发出召唤,而我也愿意,并对这里的生活感到厌倦时,我将不能抵御人家的邀请。这样的话,我能够尽情地享受这里的时光,无忧无虑地度日,相反地,我也许不能、确实不能做到这一点。地洞的事情使我从早到晚忙个不停。我迅速地跑离入口,但很快又返回来。我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并暗中监视着我的家门—这一回是从外面一连几天几夜。让人家去说我傻好了,我可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并从中得到安慰。于是我觉得,仿佛我不是站在我的家门前,而是站在我自己的前面,觉得自己一边睡觉,而且有幸同时熟睡,一边能够机警地守护着自己。我几乎是超凡入圣,不仅能在睡觉时的那种无助和轻信的状态中看到夜间的幽灵们,而且同时以清醒时的全部力量和沉着的判断力与它们在现实中相遇。我觉得很奇怪,情况并不像我通常所认为—每当我下洞回到家里,我也许还会那么认为—的那样糟。从这方面看,尤其是从另外的方面看,这些郊游是必不可少的。的确,我认真仔细地把入口处选在偏僻的地方。那里的交通情况—如果把一周来的观察加以概括的话—确是熙来攘往,一片繁忙景象。然而凡是可以住人的地区,情况也许就是这样。再说,选择一个交通更加繁忙的地区,情况也许更好,这是因为由于交通频繁,大家跟着继续川流,而在非常偏僻的地方,头一个最优秀的入侵者就会慢慢找了来。这里有许多敌人,还有更多的敌人的帮凶,他们之间也互相争斗,在进行这些活动的时候从洞旁边跑了过去。在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看见任何人在洞口审视,这对已对敌都是一种幸运,因为要不然,我会为了我的地洞着想不顾一切地朝他的喉咙扑过去。当然,也出现过一些兽类,我不敢接近它们,只要在远处预感到它们,我便避开它们,拔腿就跑。关于它们对地洞的态度,我本来肯定是不会说的。但当我不久回到家来,发现它们中没有一个在场,入口处也完好无损,于是我才放了心。也有一些幸福的时期,在这些时期里,我很想对自己这样说:世界对我的敌意也许停止或者平息了吧,或者地洞的威力把我从迄今为止的毁灭性战斗中拯救出来了吧。地洞所起的保护作用也许比我以往所想象的,或者在地洞的内部敢于想象的还要大。有时我竟然产生这样幼稚的想法:压根儿就不回地洞,而是在这里的入口处附近安营扎寨,专门观察洞口以打发日子,并且以此找到我的幸福,要是我在地洞里,它就能够多么坚固地保护着我的安全啊。但是,我很决就从幼维的梦想中惊醒。我在这里观察到的安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安全呢?我在地洞中所遇到的危险能不能根据我在外边得到的经验来判断呢?要是我不在地洞里,我的敌人们能不能准确地嗅出来呢?他们有几次嗅到我,但完全嗅到那是不可能的。完全嗅到的存在,往往不是正常危险的前提吗?因此,我在这里进行的试验只是半个试验和十分之一的试验,它们适合于让我放心,而假的放心(falscheBeruhigung)却使我遭受到极度的危险。不,我所观察的,如我以为的那样,与其说是我的睡眠,不如说是那破坏者醒着的时候,我自己却在睡觉。也许他就混在那些漫不经心地从入口旁边溜达过去的人们之中,无非像我那样,只想证实门户仍安然无恙,静候袭击,就走了过去,因为他们知道主人不在家里,或者他们也许甚至知道,主人就埋伏在附近灌木丛中,天真地守候着家门。而我离开了我的观察哨,我对户外的生活已经感到厌倦,我觉得我在这里不会再学到什么了,现在和将来都不必了。我有兴趣向这里的一切告别,走下地洞,永远不再返回,外界的事情听其自然吧,不再作无用的观察来阻止它们了。但是,由于我满足于自己看到了入口上面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又用本身完全惹人注意的办法下了地洞,而不知道在我的背后的整个周边地区以及在重新嵌入的坠门的后面将发生什么,所以我感到非常痛苦。起初,在那几个有风暴的夜晚,我试图把猎获物快速地扔进洞里,这一行动看来是成功的,但是否真的成功,得等我自己走进洞里之后方能知道,是真是假这不久就会见分晓了,可是这对我来说已搞不清楚了,或者即便清楚,也为时太晚了。于是我放弃了这项试验,不再进入洞内。我挖了一个—当然是在距离真正的入口处足够远的地方—试验性的壕沟,其大小和我的身体相仿,也用一个青苔盖封口。我爬进壕沟里,把它在我身后掩盖好,认真等待着,计算出一天中长短不一的各个不同的时刻,然后掀开青苔,爬了出来,记下我的各种观察,我取得了种种好坏不一的经验,却找不到一种下地洞的一般法则或安全可靠的方法。因此,我至今还没有从真正的入口处下去过,而不久毕竟不得不下去,这真使我走投无路啊。我并没有完全打消到远方重新开始往日那种前景暗淡的生活的念头,那种生活压根儿不安全,是众多无区别的危险的唯一表现,因而个别具体的危险就不明显,不必为之恐惧,这正是我的较为安全的穴居生活和其他地方的生活之间的比较不断地给我提供的教导。诚然,这样一种念头是由于毫无意义的自由自在的生活过得太久而产生的,也许是完全愚蠢的;现在地洞还属于我,只要再迈出一步,我就安全了。于是我摒除了一切疑问,在大白天径直向洞门跑去,以便笃定地把它打开。然而我却没能做到。我跑过头了!我故意地倒进荆棘丛中,以惩罚自己,惩罚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罪过。但到头来我得承认,我的想法是对的。的确,如果不把我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公开舍弃—哪怕是短暂地交给周围所有的在地上、树上和空中的飞禽走兽—我真的是不可能走下地洞的。危险并不是不符事实的想象,而是非常实际的事情。被我激起兴趣跟着我来的家伙,想必不是真正的敌人,倒很可能是某种无害的小动物,某种令人讨厌的小生物,它好奇地尾随着我,从而不知不觉地当了我的敌人的向导,也许不是这样,也许是这样—后者和前者一样都是糟的,在某些方面甚至是最糟的—说不定是跟我同一种类型的人,是地洞营造的行家和评价者,或者某个森林隐士,或者和平的热爱者,但也可能是个只想住但不想建设的放荡的流浪汉。假如现在他真的来了,带着肮脏的贪欲发现了地洞,动手去掀苔藓,而且居然掀开了,为了我而挤身进去,占据地盘,甚至于弄到这种地步:有一瞬间他的屁股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假如这一切真的发生,我就会不假思索地、疯狂地从后面向他扑去,把他咬碎、撕碎、撕裂,喝干他的血,并立即把他的尸体塞进其他的猎获物当中。但最最要紧的是,我终于又重新回到我的洞穴,这一回我甚至对迷宫起了赞赏之意,可我首先得把我头顶上的苔盖盖好,然后安下心来休息,我相信,我全部的或部分的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了。然而事实上谁也没有来,我依然单独一人度日。我一直忙于各种困难的事情,恐惧倒是减轻了不少。我不再从外部回避入口处了,在那里绕着圈子漫步成了我最喜爱的活动,以致我仿佛变成了敌人,侦查出适当的时机,以便顺利地侵入。假如我有某个我可以信赖的人,我可以把他放到我的观察哨上,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下地洞去了。我会跟这个我所信赖的人约定,在我下去的时候,以及在下去以后的长时间内,仔细地观察形势,一旦发现危险的迹象就敲打苔藓盖子,若无情况就不敲,这样我头顶上面的心腹之患就荡然无存了,连一点残余也没有留下,留下的至多是那个我所信赖的人了。—难道他不要求报答吗?他至少不想看一看地洞吗?自动让什么人进入我的地洞,这可是使我万分痛苦的事情啊。地洞是我为自己,而不是为访问者建造的,我想,我是不会让他进去的,哪怕他和我讨价还价,先让我进入地洞,我也不会让他进去的。但我之所以决心不会让他进去,原因是:要么我得让他独自下去,这是不堪设想的;要么我们必须同时下去,这样的话,他在我背后进行观察给我带来的好处便成泡影了。那么信赖如何维持呢?在面对面的时候,我信赖他,假如我见不到他,假如苔盖把我们隔开,我还能同样信赖他吗?信赖一个人,又同时监视着他,或者至少能够监视着他,这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从远处信赖一个人,这也许甚至是可能的,但是从地洞的内部,亦即从另一个世界去完全信赖一个外面的什么人,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甚至连这样一些怀疑都是没有必要的,只要这样想一想就够了:在我下去期间或下去以后,现实生活中的无数偶然事件,都能阻碍所信赖的人履行他的义务,而他的任何一个最小的障碍都会给我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不,总而言之,我无须抱怨我孑然一身,找不到我可以信赖的人。这样一来,我肯定丧失不了什么利益,也许还可能使我避免损失。不过,我能信赖的只有我自己和我的地洞了。这一点我早点想到就好了,对于我现在为之忙碌的事情也应该采取预防措施才对。至少,在地洞开始建造的时候就有可能实现一部分的。第一条通道我得这样铺设:它需要有两个彼此保持应有的距离的入口,这样,我经过各种不可避免的周折通过第一个入口下去后,迅速经由第一条通道跑到第二个入口,稍稍掀开一点为此目的而建造起来的苔盖,从那里几天几夜试着观察情况。这看来似乎是唯一正确的方法了。诚然,两个入口使危险增加一倍,但这一忧虑此刻是不必要的,尤其是那个设想作为观察哨的入口做得很狭窄就行了。于是我沉醉于技术上的考虑,重温起一个完美无缺的地洞建筑的旧梦,稍稍聊以宽慰。我闭上眼睛,心醉神迷地想象出各种明确的和不怎么明确的地洞建筑的可能性,以便在那里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进出出。

7、卡夫卡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8、卡夫卡一生都在苦苦地探求人生的价值与意义,但至死都无法对他的思考和探索给出令他自己满意的答案和结论。因此卡夫卡也无法通过他的创作描写生活的结局,无法给自己的小说一个满意的结尾。

9、  老实说,心底纯净之人到处都会发现这种人性与非人性交汇的几何轨迹。如果说浮士德和堂吉诃德是艺术创作的杰出代表,这是因为他们用尘世的双手向我们指出了无限崇高之处。而总有一刻,心智将否认这双手所触及的真实。那一刻起,这一创作就不再被看成是悲剧之作:人们仅仅会严肃地对待它。于是人们思考希望的存在。但这并不是他应该做的。他应该远离欺骗与谎言。然而我在卡夫卡对整个宇宙发出强烈诉求的结尾之处发现的只有这么多。卡夫卡的裁定也难以置信:在这个丑陋而颠倒的世界,即使是鼹鼠也敢去希望。(10) 

10、本书选取了伊朗现当代文学史上最具有代表性的三篇现代派小说以飨读者。《瞎猫头鹰》是被学界研究最多的一部伊朗现代派小说,被誉为卡夫卡式的经典之作,反映了现代社会中人的异化和堕落,以及作者希望用东方的传统精神重建人的精神价值。《埃赫特贾布王子》描写的是伊朗封建末代王朝的灭亡,但又超越于简单的末代王朝覆灭的意绪,表现的是伊朗作为曾经的波斯帝国的光华散尽,是整个民族的哀伤与幽怨。该小说于1973年被改编成电影,同年在德黑兰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高奖。《安迪梅西克铁路站台阶上的蝎子》堪称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反战小说,解构一切战争的“神圣”意义,开创了21世纪伊朗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先河。

11、光勤劳是不够的,蚂蚁也非常勤劳。你在勤劳些什么呢,有两种过错是基本的,其他一切过错都由此而生,急躁和懒惰。

12、所以,如果我要外出的话,还得从肉体上克服这座迷宫给我带来的痛苦。而我有时一瞬间迷失在自己的创造物中,因此我觉得仍需不断努力去完成这项工程,我早就对它作出判断,但仍需证明它的存在权利,这时候我又气恼又感动。接着我来到了青苔盖底下,在我待在家里这段时间里,我让它有时间与其余的林中毗连的地皮长在一起,现在,我只需用头猛地一撞,就可以到外边的天地了。这个小小的动作我好久就不敢完成了,若不是今天又得克服入口的迷宫,我一定会离开这里,逛回家去。为什么呢?你的家闭关自守,受到保护。你的生活安宁、温暖,营养丰富,你是无数通道和广场的主人,独一无二的主人。但愿这一切你不愿意牺牲,但在一定程度上放弃所有这一切,你虽然有信心把它们重新夺回来,但你有胆量下一个危险的、非常危险的赌注吗?对此有没有合适的理由呢?没有,在这类问题上是不会有合适的理由的。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掀起坠门(Falltür地板的陷落活门—译者),到了外面,又小心翼翼地让它落下,随即尽快地离开这个正在暴露的地点。

13、代表作品:《追忆似水年华》马赛尔·普鲁斯特是20世纪法国著名作家,也被认为是20世纪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他创作的《追忆逝水年华》突破了传统小说的写作模式,表现出了一种新的小说创作技巧。

14、四是独特的讽刺。卡夫卡的讽刺主要产生于对现实荒诞性的揭示。五是平淡、拙朴、凝重而冷漠的叙事风格。

15、当然,能够与目前的情况匹敌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但在地洞初创时期,类似的情况却频频地发生。主要区别在于,地洞初创时期……那时我还是个正式的小学徒,从事第一条通道工作,迷宫的设计才具有大致的轮廓,我已经挖空了一个小广场,但是它在规模和墙壁的处理上却完全失败了;总之,一切就是这样开始的,只能看作是一种尝试,当作是某种由于人们失去耐心而毫无遗憾地突然报废的事情。那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在一次工间休息时—在我的一生中,我进行了太多的工间休息—我躺在我的许多土堆之间,忽然远处传来一种噪声。像我这样的小伙子,听到这噪声时,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好奇。我撂下活儿,转而竖起耳朵来听,我毕竟就地谛听,用不着跑到苔藓底下的高处,在那里伸开四肢,无须倾听。我在这里至少可以倾听,我能准确地分辨出,那是挖掘的声音,同我这里的挖掘相仿,只不过听起来要弱一些,但离这里有多远,我无法估算出来。我也紧张过,不过通常是冷静、平和的。我想过,也许我在别人的地洞里,它的主人现在正朝着我挖过来呢。假如我的这一设想被证实是正确的,那么我得搬走,到别的地方去营造,因为我从未有过占领欲或好斗性。不过当然啰,我还年轻,还没有地洞,我能够既冷静又平和。事态的进一步走向也没有使我大为激动,只是要说明事态的发展并不容易。如果那边的挖掘者真的向我这边推进,因为它曾经听到我在挖掘,或者如果它像现在已经发生的那样改变了方向,那么无法确定,它是否真的在这样做,因为我通过我的工间休息使它失去了他的道路的任何依据,或者更确切地说,因为它自己改变了它的意图。但也许我自己完全弄错了,它从来没有把矛头直接指向我;不管怎样,那噪声倒确实加强了一会儿,仿佛那挖掘者越来接近我。那时我还是个小伙子,突然看到那挖掘者从地里冒出来,也许是决不会感到不满意的。但这类事情压根儿没有发生,挖掘声从某一点开始转弱了,变得越来越轻微,挖掘者像是渐渐改换了最初的方向,一下子完全中断,仿佛它现在下决心采取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直接地背离我的方向出发到远方去。在我重新开始干活以前,我还长时间地悄悄地跟在它身后倾听。那么,这次劝告是够清楚的,但是我不久就把它忘了,它对我的建设计划几乎没有产生过影响。

16、我造好了一个地洞,它似乎很成功。从外面看去,确实只看到一个大洞,可是实际上这个大洞跟哪里也不相通,走不了几步,便碰到坚硬的天然岩石。我不想夸耀自己有意耍这个花招,更确切地说,这是多次徒劳的造洞尝试的一部分残余,但我总觉得不要把这个洞堵塞为好。当然,有的诡计过于巧妙,结果反而毁了自己,对此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但是由于这个洞一般有可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发觉这里可能存在某种值得探索的东西,这也确实是勇敢的表现。不过,要是有人以为我是怯懦者,仅仅因为胆怯才营造了这个地洞,这就低估我了。离这个洞口约千把步远的地方,有一处掩盖着一层可移动的苔藓,那才是通往洞内的真正的入口,这入口搞得十分可靠,世界上所能做到的安全措施也莫过于此了。诚然,有人会踩到那层苔藓,或者把它推进洞里,那么我的地洞就暴露了。倘若谁有兴致—当然,请格外注意,这也需要有某些精于此道的稀有本领不可—也可能入侵地洞,把里面的一切彻底地破坏。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我的生命现在正处于它的顶点,但它几乎得不到一个完全安静的时刻。在盖着苔藓的那个幽暗的地方,我是会死的,我经常梦见野兽用它那贪婪的口鼻部在那里嗅个不停。也许有人会认为,我满可以把洞口用土填平,上面覆以一层薄薄的硬土,下面填上松软的浮土,这样我只需花费少许精力就能反复地和重新地获得一条出路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了谨慎起见,我必须具备随时一跃而出的可能性;为了以防万我必须随时准备冒生命的风险,可惜这样的风险实在太频繁了。这一切都得煞费苦心,而神机妙算的欢乐有时是促使人们继续算计的唯一原因。我必须做好随时能够冲出去的准备,尽管我高度警惕,难道我就不会受到完全突如其来的袭击了吗?我安安稳稳地住在我的家的最里层,在这期间,敌人却从某个什么地方慢慢地、悄悄地钻进洞来,向我逼近。我不敢说他的嗅觉比我更灵;也许我们彼此都知道得很少。但有些狂热的强盗鲁莽地把泥土翻开,由于我的地洞幅员广大,他们甚至有希望在我的某一条道路上碰上我。当然,我在自己的家里,自有谙熟所有途径和方向的长处,盗贼很容易成为我的牺牲品和美餐。但我正在变老,有许多同类比我更强,而且我的敌人不计其数,我逃避了一个敌人,又会落入另一个敌人的魔掌。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唉,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呢!但无论如何,我必须有信心在某个地方建立一个容易到达的、完全敞开的出口,这样我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从这里出去,这样就不至于在我拼命地在那儿挖掘时,尽管土堤很薄,突然—天呀,保佑我!—感到大腿被追踪者的牙齿咬住了。而且威胁我的不仅有外面的敌人,地底下也有这样的敌人。我虽然从未见到过他们,但传说中讲到他们,我是坚信不疑的。那是地底下的生物,传说甚至不会描述它们。甚至谁成了它们的牺牲品,也几乎没见过它们。它们来的时候,人们听到它们的爪子在紧挨着你站立的地底下抓东西,泥土是它们的组成部分,这样你就无可挽救了。遇到这种场合,与其说你在自己的家中,不如说你在它们的家中。在这种情况下,那条出路也救不了我,是啊,很有可能它根本救不了我,反而使我堕落。但它是一种希望,没有它我就活不下去。除了这条大道以外,还有几条很狭窄的、但相当安全的小道,把我与外界联系起来,向我提供自由呼吸的空气。这些路本来是森林里的老鼠铺设的,我因势利导,把它们真正地引进了我的地洞里,我通过这些途径可以远距离地嗅到野兽的气味,从而保护自己。也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经由这些途径来到我跟前,被我吃掉。这样,我根本用不着离开地洞,就可以进行某些小小的狩猎活动(Niederjagd猎人用语,捕猎小猎物,如狍、野兔、獾等—译者),以维持一种简朴的生活;这当然是十分宝贵的。

17、卡夫卡成就不只限于他的文学作品上,他的写作手法也是首屈一指的。他之所以能成为现代派文学的鼻祖,主要表现在他作品的主题曲折晦涩,情节支离破碎,思路不连贯,跳跃性很大,语言的象征意义很强,这给阅读和理解他的作品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18、  他们拥抱这位即将吞噬他们的神祗。正是他们的谦卑召唤了希望。因为,这一荒谬的存在向他们多少显现了超自然的现实。倘若这一生命之旅将通往上帝,那么这毕竟也是一种结局。而克尔凯郭尔、舍斯托夫和卡夫卡笔下的人物在他们各自的人生之旅中所展现出的不懈与坚持,便是为提升那种必然提供了担保。(8) 

19、你的意志是自由的。这就是说:当它想要穿越沙漠时,它是自由的,因为它可以选择穿越的道路,所以它是自由的,由于它可以选择走路的方式,所以它是自由的。可是它也是不自由的,因为你必须穿越这片沙漠,不自由,因为无论哪条路,由于其谜般的特点,必然令你触及这片沙漠的每一寸土地。

20、为了更好地显示小说的哲理内涵,更深刻地表现世界的不可理喻,卡夫卡习惯于采用以下几种艺术表现手段:

21、美国实业家、超级资本家,美孚石油公司(标准石油)创办人。前世界首富,资产折合成现在的美元超过三千亿。

22、《城堡》是奥匈帝国(奥地利帝国和匈牙利组成的政合国)统治下的捷克德语小说家卡夫卡晚年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未完成)。作品讲述主人公K应聘来城堡当土地测量员,他经过长途跋涉,穿过许多雪路后,终于在半夜抵达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

23、卡夫卡的小说一般不交代具体的地点,没有确切的时间,也不说明具体的社会背景。所有这些特点都是由小说内容的哲理性而来。

24、代表作品:《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雨果是19世纪前期法国著名的浪漫主义代表作家,也是欧洲最伟大的作家之但他笔下的人物,却一点也不浪漫。他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非常辉煌的成就,一生中创作的作品包括诗歌、小说、剧本、散文等多种体裁。

25、他杰出的才能令二十世纪的各个作家都纷纷想追任他为自己的先驱,那么如此优秀的他为什么在死后不愿意自己的作品流传于人世呢?在他生命垂危之际,他曾经留下遗言,要让将他的一切手稿都全部烧毁。但好在他的好友布劳德没有遵守他的遗言,并且还帮他整理了遗稿,还替他立了自传。

26、卡夫卡1883年出生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为四部短篇小说集和三部长篇小说。可惜生前大多未发表,三部长篇也均未写完。

27、我永远得不到足够的热量,所以我燃烧因冷而燃烧成灰烬。

28、尝试从他的人生经历瞥见他的内心世界,只能感受到一个内向的男孩想要紧紧地抓住别人衣角的孤独。他想要抓住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仅仅是给予他强势和无视;他想要抓住爱情和婚姻,却只能眼睁睁地斩断自己的情缘;他想要抓住友情,他的朋友韦尔奇在回忆中说:“他身材修长,性情温柔,仪态高雅,举止平和,深暗的眼睛坚定而温和,笑容可掬,面部表情丰富。对一切人都友好、认真;对一切朋友忠实、可靠……没有一个人他不倾注热情;他在所有同事中受到爱戴……”,而卡夫卡也毫不犹豫将焚烧自己所有稿件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挚友马克斯·勃罗德。

29、卡夫卡以自己独特的艺术笔调,用象征、细节描写等手法对“人变成甲虫事件”进行艺术再造,使作品呈现出荒诞、不可思议的基调。

30、我决不会长大成一个成年人,我将从一个孩子立刻变成一个白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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